从AQ到阿福：蚂蚁的AI医疗革命 | 对话蚂蚁健康

文｜白 鸽

编｜王一粟

可能还没有一个AI产品，能这么“下沉”。

有位湖南乡下的老伯，存在着睡眠问题，因此他一个月内与一款AI产品对话了上千次，AI回答满意时，就不停与它对话，如果不满意的话，甚至直接“开骂”。

这个被老伯当作“老伙计”的产品，正是蚂蚁“阿福”。

12月15日，蚂蚁集团宣布旗下AI健康应用AQ品牌升级为“蚂蚁阿福”，并发布App新版本，升级健康陪伴、健康问答、健康服务三大功能。

升级后的“蚂蚁阿福”聚焦“健康+”战略，定位从AI工具转向AI健康朋友，能够像真人朋友一样，帮助用户管理自身和家人健康。

升级后次日，蚂蚁阿福冲上苹果应用榜总榜第三位，后又冲入排行榜第二位，并持续至今。

据悉，“蚂蚁阿福”App月活用户规模已超1500万，每天回答用户500多万个健康提问，且其55%用户来自三线及以下城市。

也正因此，此次蚂蚁健康战略升级，从略显专业的“AQ” 到亲切质朴的“阿福”，看似简单更名背后，是蚂蚁健康从用户实际需求出发，做的一次全方位的变革。

那么，蚂蚁健康此次升级到底有什么变化？以及其对未来的思考又是怎么样的？

会后，包括光锥智能等在内的媒体与蚂蚁集团副总裁、蚂蚁健康事业群总裁张俊杰、蚂蚁健康事业群副总裁、AI业务总经理刘军伟、蚂蚁集团资深副总裁、首席市场官陈亮深度聊了聊。

陈亮回忆，此前AQ的命名让三四线城市40岁以上的核心用户群体感到困惑，“还要解释半天才能明白”，所以在“阿强”“安琪”等多个备选名称中，“阿福”最终脱颖而出，原因在于“健康是福”的朴素认知能跨越年龄与地域的界限。

更重要的是，用户早已将产品拟人化，既有湖南老伯这样的高频互动者，也有不少用户会主动表扬或吐槽，“阿福”的命名恰好回应了这种情感连接需求，弥补了“AQ”缺乏人称属性的短板。

如果说传统AI医疗产品是 “被动响应的工具”，那么阿福则试图成为“主动关怀的朋友”。

新版“阿福”增加了健康陪伴的功能板块，希望陪伴用户从日常就开始养成健康好习惯。同时，其也上线了“健康小目标”和“健康小提醒”这两个陪伴型功能，用户可以设定运动、饮食、生活习惯等健康目标，阿福会像“私人教练”一样，根据目标为用户定制专属计划，并每日提醒。

“我们不是要做一个AI医生，而是要做一个关注大家健康的朋友。” 陈亮如此说道。

事实上，相比于此前更侧重在AI医疗能力上，此次升级后的阿福更侧重AI陪伴和AI服务能力，AI诊疗则被放在前两者之后，作为底层托底能力。

而业务重心的转移背后则源于用户需求的变化。张俊杰透露，团队最初预判“医疗是核心刚需”，但实际运营中发现，用户的健康咨询占比已达20%-30%甚至更高，且仍在持续上升。

这一数据让团队果断将业务重心从“医疗”延伸至“健康”，使命也迭代为“让看病更简单，生活更健康”。“仅解决看病便捷性不够，AI更该助力用户少生病。” 张俊杰强调。

此外，之前蚂蚁AQ主要被集成在支付宝当中，现在，阿福已经成为了一个独立的APP产品。

对此蚂蚁健康认为，产品形态的独立则是AI时代的必然选择。从支付宝医疗健康频道的工具型产品，到独立的 “阿福” APP，背后是移动互联网产品与AI产品的本质区别。

张俊杰解释，用户使用支付宝是因其“方便的民生工具属性”，但在健康管理上，更渴望“一个安全的、懂我、不断学习进化，有很多人脉资源的拟人化伙伴”。

独立APP的形态让诸多AI原生功能得以实现，比如对话式服务、个性化健康档案、跨医院互联互通的服务体系，这些体验在传统工具型产品中难以落地。

而除了独立APP，阿福也已与华为、VIVO、OPPO、小米等主流手机厂商达成合作，用户在手机助手界面提出的医疗健康问题，均由阿福承接响应。

张俊杰表示，未来阿福还可能与指环等硬件深度结合，“让它离用户更近”。

这种“APP+手机助手+ 硬件”的多渠道布局，打破了传统健康产品的场景局限，让健康服务随时可及。

不过，当谈及到商业模式的探索时，陈亮直言：“坦白讲，阿福的商业模式我们内部争议很大，目前还没有答案。”但在蚂蚁健康看来，商业模式的答案，则藏在对社会价值的创造中。

陈亮用支付宝的发展历程类比：“2008、2009年的支付宝还很小，但解决了银行排队难、缴费难的痛点，后来商业模式自然清晰。”

于阿福而言，当前的核心目标是解决医疗资源挤兑、健康服务不便捷等社会问题，“希望未来医院排队能少一点，大家使用医疗资源能更容易一些。”陈亮说道。

张俊杰也认为，只要真正解决用户痛点，商业模式会水到渠成。“当我们做到专业化、个性化、自动化，让医疗健康服务像其他行业一样方便，用户自然会认可。”

以下是于蚂蚁集团副总裁、蚂蚁健康事业群总裁张俊杰，蚂蚁健康事业群副总裁、AI业务总经理刘军伟、蚂蚁集团资深副总裁、首席市场官陈亮对话内容（经光锥智能编辑整理）：

Q：关于这次品牌升级，为什么要叫“阿福”，背后可以透露更多的信息吗，怎么想到这两个词？刚刚讲到现在50%的三四线城市的用户年龄是40岁以上会比较多，从我们直观的感受来说，从AQ到阿福，好像变的非常淳朴了，所以想问一下背后有没有更多的思考？

陈亮：三线城市以下，及年龄偏大的用户占比还比较高，所以普遍的问题在于，原来AQ大家不知道什么意思，还要解释半天。所以我们后来想要不要起一个简单的、大家能够一眼就能明白的名字，所以就开始了“阿强”“阿福”“安琪”等各种名字。

最后大家觉得阿福这个名字好一点，因为健康是福。所以说我们不是要做一个AI医生，而是要做一个关注大家健康的产品，健康是福，后来就确定为“阿福”。

Q：问一下张俊杰，您之前做医疗，之后做医疗网，我理解更多的是在支付宝上做赋能，可能把支付宝做得更好用。而现在在做阿福，相当于在做一个新的入口。您怎么思考这件事？

张俊杰：我们最开始做AQ，是在支付宝医疗健康频道上线，之所以考虑独立做一个APP，是因为移动互联网时代的产品和AI时代的产品天然存在区别。

所以我们这一轮的升级有两个很关键的点：第一，从医疗到健康；第二，要从以前的AI工具到现在的AI朋友，我们为什么改“阿福”这个名，也是有这个原因在。

而且在独立的APP上面，存在很多40岁以上的用户，且把阿福当做朋友。我记得有一个湖南的老伯睡眠有问题，一个月问了一千多次阿福，跟它对话，如果答得不好还会骂它。

所以AI时代的产品肯定跟移动互联网时代不一样，大家觉得支付宝是很方便的民生工具，会用它，但更希望能够有一个安全的、懂我、不断学习进化，有很多人脉资源的一个拟人的阿福来管好我的健康，这可能是很多用户的需求。

因此，我们完全是从用户需求的角度来做APP，结果证明我们做对了。现在我们做的很多功能，只有在AI原生的APP上才会有体验。

回到刚才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会在VIVO、会在其他的地方唤起阿福？因为，我们有这个专业能力，让它离用户更近，甚至未来我们也会推出一些硬件，如指环等，能够跟阿福深度结合，我觉得也有这个可能性。

总之，这是一个完全新的市场。我们AI团队也天天在讨论，医学团队、算法工程团队、用户视角的产品团队天天在不断吵，怎么能够找到一个又专业，不要用户费劲，又关怀有人味的医生。

Q：阿福做大健康，来的比想象的要早，对于你们来说，会觉得这个时间稍早吗？以及它背后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特点，然后让咱们决定了？有没有什么事例？以及咱们判断时机成熟的标准是什么？还有一个问题，以前觉得大健康是实现最后商业化的关键环节，但现在来看，可能它还不是。所以想问一下新的定位是什么？

张俊杰：产品与品牌升级的核心逻辑是紧跟用户需求。

具体包括：品牌名从“AQ”升级为“阿福”，既因“阿福”更易被用户记住使用，也贴合用户已将产品拟人化（有表扬、有吐槽）的心理，弥补“AQ”缺乏人称属性的不足。

业务重心从“医疗”延伸至“健康”，源于用户健康咨询占比已达 20%-30%甚至更高且持续上升，远超团队最初对“医疗是核心刚需”的预期，而现有服务尚未充分满足这一增长性需求；

同时，使命迭代为“让看病更简单，生活更健康”，是经历从聚焦医保支付便捷、到优化就医购药的阶段后，认识到仅“看病更简单”不够，AI需助力用户少生病，且新使命既凸显用户价值，也契合医政产学研多方协作的需求，弥补了“给每个用户一个 AI健康管家”的表述缺陷。

另外，团队以用户反馈为核心驱动高频迭代，每日优先查看用户原声，将不足作为迭代方向，上线半年仍保持每周一个大版本（甚至一周两次）的更新速度，既因用户需求呈现“直接高效”“千人千面”的特点，也因行业暂无明确标准，需快速响应动态变化的用户诉求。

刘军伟：产品与品牌升级的最大驱动力是用户持续变化的需求，且用户增速与需求外延均超出预期，原本计划逐步迭代的团队不得不高负荷加急推进。

针对用户呼声最高的三大诉求 —— 补充健康相关的问答、陪伴及服务功能、让产品更具“朋友感”以提升情商化互动、拥有更易记忆的中文名字，团队正快速响应以满足用户需求。

Q：后续产品升级节奏是怎么样的？以及接下来上线的医生的节奏是怎样的？

刘军伟：我们明年很重要的一个工作就是多模态方面，实事求是的说，我们现在更多偏报告、检验检查、体检相关的报告，目前在CT等相对复杂的项目上，我们已经在做大量投入。未来，我们希望不管各种类型报告，除检验检查体检的报告外，都可以有一个很好的识别。

目前在医生层面做了多维合作，包括和院士、国医大师甚至十位顶级的大咖都在做合作。另一方面，我们和五百多名的名医合作，甚至下面有好大夫的很多医生到家医是全方位的合作。

但有一块我们希望做得更深入一些，即分身，如我们和院士团队在做合作，未来希望在每个专科领域找一个大的PI团队深度合作，做完以后，这套能力可以在专科领域做更好的沉淀。

因此，我们确实在顶尖医生这块做了针对性筛选，主要基于两方面：

一方面，这些院士团队或者专家团队有意愿，愿意联合打造他的专科智能体；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这样的一些背书，如我们和王坚院士团队在胸外合作一两年时间，已经实现在胸外专科领域的回答会更加专业一些。

Q：想问一下阿福为什么能做到比较高的准确率？阿福会针对性提供用药建议等，如果按照其建议用药，用户病情恶化，是否会担心产生医闹？积累这么多数据，未来打算用它来做点什么？

刘军伟：第一个问题，我们很重要的底座，可能在发布会没有特别强调，就是蚂蚁医疗大模型，这块我们投入很大的资源。模型能力背后，最重要的就是高质量数据。

数据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有大量的医学团队标注，另外则是还有针对数据的评测团队，一是内部平车，二则是积极与国家医疗人工智能基地合作，建立更好的标准，可以更好衡量蚂蚁医疗大模型的能力。

因此，底座方面，加上高质量数据，我们能保证蚂蚁医疗大模型能力非常专业。目前，蚂蚁医疗大模型在在专业性、安全性各方面都是遥遥领先的，在HealthBech、MedBech都是榜单第一。

张俊杰：后面两个问题我回答一下：首先第一个，我们有一个观点“AI永远替代不了医疗机构和医生”，这是我们非常笃定的，只不过这个过程当中是人机协同。

今天主要发布三个功能：健康陪伴、健康问答和健康服务，健康问答和健康服务是联动的，我问完之后，哪些部分是需要医生进来、哪些需要医疗机构去承接，用户从健康到医疗是一个长流程的，用户需要什么的时候，我们把医生的分身拉进来，而且这个过程当中我们需要明确的边界，如哪些AI做咨询、做预问诊，真正诊断的部分肯定是交给医生。

另外，我们今天很大的发布是健康陪伴。我们觉得除了健康问答和健康服务，陪伴是非常重要的，怎么让用户不是生病的时候才想到阿福，更多的时候是让很多人不要生病。

所以，这一块老百姓的需求也是非常旺盛的，我们今天上线小目标、小提醒、小日记，是因为我们把这个功能做好，很多人就不需要动用医疗资源了。

Q：蚂蚁现在各类助手跟手机厂商的合作有很多，想问一下阿福现在跟手机厂商的手机助手调用合作是什么样的情况，以及接下来有没有一些计划。

另外，现在豆包也在调用各种APP的能力，豆包手机也引发了很大的争议，你们现在合作的手机厂商的助手跟豆包手机的助手，路线上有没有一些不一样？

刘军伟：我们现在和手机厂商合作，是非常紧密的。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各个手机厂商自己都推出了一些大模型的产品，但有一类问题它是直接交给阿福来做的，就是医疗健康的问题。

其实医疗健康，不管是专业、个性，还是服务能力要求，都很高。我们基本上和华为、VIVO、OPPO、小米，大家可以看到医疗健康问题都是我们来回答的，从另一个角度说明我们更多是赋能他们，让他们更好地让用户用阿福这款产品，现在是用这样的一种合作模式。

张俊杰：未来AI的形态，现在没有定论。我们在独立的APP上面，也是希望给用户提供更好的体验。之前在支付宝端，现在用独立的APP。但是在硬件上面，我们跟硬件厂商、手机厂商，也是希望用户需要的时候，阿福都在。但在每一个渠道上的呈现方式，还是有些区别。

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在用户需要比较专业、严谨和跟健康陪伴相关的个性化的健康相关服务的时候，阿福能够更多出现在用户面前。

Q：高质量数据整体式稀缺的，我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很多企业都在做AI医疗助手，怎么看到行业竞争问题，以及未来在整个市场中的目标是什么？怎么思考未来的商业模式探索？

刘军伟：关于数据稀缺性，这里面给大家一个认知，并不是数据越多越好。我们很重要的一个点，我们有一个自己的benchmark，所谓的benchmark就是我们要看一下这个数据，不管是加训或者微调以后，我们的benchmark会不会变好，因为并不是数据越多，模型越强。

第二，我们和院士团队合作，发现几千条高质量的数据对模型的效果提升会很明显。因此，我这里面反而强调的是高质量的数据会对整个模型的价值更高，尤其在医疗领域并不是数据越多越好，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点。因此，我们一直在寻求最好的模型加上最高质量的数据。

另外，除了我们内部做的工作，我们也有自己的医学团队、顾问团队，在做很多方面的保障。同时，还积极参与国家医疗人工智能基地，共同推动标准的建立和制定，对用户来讲，价值也会更高。我们现在叫医疗综试基地，所谓“综试基地”就是所有的产品，建议先在里面做实验，然后再推给用户，可能会更好一些，蚂蚁也在积极布局这样的工作。

张俊杰：医疗健康在AI这波浪潮中，还远远没有被定义，所以我们还在围绕用户的需求，在专业化、个性化、自动化三个方面，寻求怎么能够做得更好。

专业化，怎么把模型能力做强、最专业；个性化，此次改版首页，跟自己相关的“我的健康”，所有的问答都是围绕用户来，个性化非常重要，因为健康本身就是自己的健康；自动化，就是“会办事、能摇人”，你讲完之后，帮我把事干了，这个点也是我们从2014年到现在积累那么多年的服务能力，但通过AI的方式重新再做一遍，以前这个服务都需要点选，需要用户主动找，而且每一个医院的服务都不一样，但在杭州、广州、重庆等地方，我们能做到每家医院的服务一模一样，所有健康档案互联互通，且是对话式服务。这几个点做到，用户体验一定会大量提升。

所以，我们说不是医疗竞争太激烈了，而是真正围绕老百姓的痛点，用AI的方式去解决的太少了。不然的话，大家都会觉得医疗应该方便到像其他行业一样。

移动互联网这一波，大家会发现改变了非常多的行业，于医疗行业来说，虽然也让用户便利了，但仍然该排队还得排队，因为医生没时间，整体医疗资源供需不平衡。另外，因为信息差很大，用户不能清晰了解自己健康情况，且没有人来主动管用户，都是其自己摸索。阿福的设计，就是其主动向用户服务的过程，通过主动提醒用户，告知其应该怎么做。

所以我认为，如果做好这一点，未来医疗真的可以做到普惠，同时让每个人都有一个医生朋友，阿福的这个定位，是我们非常坚定的目标，且会长期做下去。

这个过程中，我们相信一定会收获很多的监管、医疗机构、医生的帮助，其实现在也是我们觉得非常兴奋的，就是做这件事情有那么多专家、专业的权威机构在帮我们，这样我们就觉得生态是合作，现在是合作远远大于竞争的阶段。

陈亮：坦白讲，阿福未来商业模式到底是什么，我们内部争议很大，目前依然还没有答案。但有一点非常明确，就是我们能不能帮大家先解决一个问题。

首先明确的是，我们没有能力取代医生，其次我们今天遇到的问题，不是取代医生的问题，现在，中国60岁以上人口已经超过3.1亿，且这个数字还在急速攀升。

因为老龄化的比例越来越高，这就意味着医疗资源的挤兑会越来越严重，所以不是替不替代医生的问题，而是医疗资源够不够用的问题。

所以阿福的目标，是要解决在医疗资源可能出现挤兑或者出现大量占用的情况下，能不能帮这个社会解决一点问题。有点像2008、2009年的支付宝，那个时候支付宝有了，但是支付宝那个时候还很小，可能有些年轻朋友没有印象了，那个时候的银行每天是排长队的，银行的“排队难”“缴费难”是个大麻烦，还信用卡、交水电煤气费，那时候每天去银行排队，现在大家去银行不太能看到这样的排队现象。我们也希望将来医院里面，不是说没有人，而是希望排队少一点。大家以后在很多医疗资源的使用上面，能够相对来说更容易一些。

所以，我自己觉得等到做到这一切的时候，相信大家关心的商业模式，包括我们内部也关心的商业模式问题，我觉得它会解决。因为一旦给社会创造价值，一旦帮助老百姓解决问题，帮助今天的社会解决问题，我相信商业模式的答案是呼之欲出的。

Q：有没有考虑在老龄化发展的区域优先进行市场拓展，比如香港等地区？另外，在三四线城市，及不发达地区的市场计划是什么样的？超级APP的计划有没有真正在下一盘棋？

张俊杰：团队正稳步推进业务布局：湾区方面，广州、深圳已上线城市级就医智能体，香港、澳门推出海外版，1月底将有大型湾区发布，目前已设有“北上就医”专区，满足香港用户赴深圳、广州就医的跨境服务需求，且针对不同地区的模型训练、本地服务接入及监管要求会谨慎逐步推进；健康管理领域已与多家硬件厂商合作，未来计划将成熟模式复制到东南亚等医疗资源不足且有相关需求的地区，目前仍在稳步探索中。

Q：在AI未来将成为人类必备“器官”的趋势下，针对当下两大痛点——一是老年人使用手机端APP操作复杂（已有企业推出专属AI手机），二是现有健康监测硬件（如腕表）虽普遍但使用率低，贵团队的产品如何摆脱现有产品（手机端APP、常见监测硬件）的局限，在未来创意设计中实现差异化，同时精准契合当下用户（含老年人、有健康监测需求却少用现有硬件的用户）的核心需求？

刘军伟：提问恰好覆盖了团队明年的两大核心布局：

一是国际化方向，目前已在中国香港、澳门逐步推进，产品层面无大挑战，核心需应对当地政策、监管、宗教等相关问题；

二是硬件结合与老年人适配，当前已在APP内推出大字版等关爱老人功能，还与鱼跃联合推出AI血压计、AI血糖仪等经AI升级的硬件产品，同时正探索AI Native产品、具身智能及纯AI硬件，后续会陆陆续续有相关小发布。